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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透过窗子覆在身上,暖暖的,展读你的字句,也是暖暖的。像拾起一瓣沾露的异木棉,指尖都染着温软的香。
你说楼门推开的刹那,桂香先于晨光漫来,四季桂缀着碎金,栾树摇着橙红,异木棉把粉紫落满草坪石凳——这斑斓秋景,那是时光精心裁就的锦缎,你站在其中,短袖裙摆扫过带露草叶,风裹着桂香钻进衣领,才惊觉秋光把色彩揉得这样恰好。我仿佛也立在那红砖小径上,看花瓣如蒲公英散落,听风携着草木的私语,呼吸浸着秋日的清润。
你念起重阳的家乡,念起连月阴雨中,七十多岁的父母戴着斗笠钻进田间,一穗穗掰着泡得发腐的玉米。监控里花白的头发沾着潮气,电话里笑着说“活络油管用”“干点活当锻炼”,直到玉米入仓才肯说句“浑身疼”,还念着弟弟带的蔬果——这般朴素的坚韧,沉默里都是暖意。
我忽然想起故园的爹娘,也曾在这样的时节里,把辛劳藏进皱纹里,只把安心寄给自己的儿子。原来,“父母安康”四字,一直都是世间最沉实的秤砣,压得住所有漂泊的牵挂。
我们交流过,你这省心的孩子啊,就是岁月偷偷酿的蜜,在寻常日子里,轻轻甜了你的眉眼。我不禁莞尔,想来每个为人父母者,都曾在这样的细碎里,尝到时光馈赠的甜和柔。
闭上眼睛,桂香似也从你的文字里飘来,混着异木棉的清甜。你说这秋日校园里,有斑斓的景,有牵挂的人,有安稳的暖,风过林梢时便懂,平静安然便是最好的时光。我亦颔首,最好的日子从不在远方,就在这“见景喜,念人安,得子孝”的寻常里,如你笔下的秋光,不浓不淡,却刚好暖了岁月,柔了心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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