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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录音:那边
又一次爬上这座土山
灌木掩盖了上去的小路
石头路面都破了
站在顶上的瞭望台
只能看见竖井般的楼群
记得第一次来时
它还是一座土堆
周围什么都没有
月亮跟着爬上来
又大又圆
我们的身影被装在里面
并肩的你
毛茸茸的轮廓镶着一圈银边
寻鸟
它们不在树梢,不在小岛
鸟岛附近的水面
被截断,抽干,筑起桥面
沿着河边,我看见一只在水面起落
还有一只
白色翅膀闪了一下
就钻入河中央的草丛深处
起重机吱吱嘎嘎
像兽群在磨牙
一河的水波像被什么追赶着
匆匆奔逃
无光加持的地带
逆光的河水
绿得像滴进了墨汁
树叶也被阳光加持
罩着一层金光
向光时,河水偶尔泛蓝
更多的是本色
树木和花草也泛着秋天的老绿和干黄
一派疲态
我在逆光的石凳上
坐了很久
偶扭头
一只灰翅膀的鸟
在附近的健身器材上蹲着
一动不动
在无光加持的地带
我们四目交接
巧儿
桥下有人在唱
《刘巧儿》《花为媒》
戏腔在水面上飘飘荡荡
漾起一道道金波
隔得太远,看不清唱戏人的模样
看体态应该出生于巧儿的年代
正过着巧儿的老年生活
秋光正盛,歌声如金柳
拂出一河碎波
突然想起几天前也有一个巧儿
纵身一跳
也拂出一河碎波
那天有雨,太阳好几天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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