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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
站在大寒之外
站在十二月之外
希望有一场雪落下来
把来路和去途都遮掩得
一丝不露
一片悬崖立起来
一颗心沿吊索
摇回来,它的冷与热
战栗与撕扯
像飞舞又像坠落
大寒
这一天,忘记写诗
眼前的干涸
让它无法发芽
也好,我不再被它围困
不再食不甘味
也不再被它侵蚀睡眠
把普洱泡进清水
看它如何变得浑浑噩噩
背对不带湿气的阳光
伺弄花草,让它们努力泛绿
更多时候,泡在无聊的剧集里
少心没肺
大寒不再降温
暖阳把我的头颅层层包裹
像一个大病之人
又像暖房里一颗停滞生长的种子
但它们在梦里蠢蠢欲动
有时飞成一片蝗虫的马灯
有时又蛇一样追赶
迎面咝咝地,吐着舌信
不寄的信
红棉袄像一粒朱砂
刺痛远去的雪地
鸟雀或乌鸦,背倚大树也好
拣尽寒枝也罢
宿命不过一个字:飞
想说给巷口那个身影
不要和自己较劲了
更不要把自己站成雪人
要知道
冰或者雪,从眼眶走出之前
都是热的
花都开好了
那株海棠,一直在冬眠
回暖的天气
让一粒红出现在绿叶间
一棵颓败的植物
骤然生出光,生出柔软
它和我的眼睛连线
身体里似乎也有什么
在溶解,在长出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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