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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好年糕,打就糍粑,蒸好肉粉,炸好油条,熬好麦糖等之后,就是吃团年饭的时候了。在我们这里并没有格定的日期,从腊月二十四小年开始,至三十每天都可以作为团圆饭的日期。父亲带着徒弟在外腊月二十四这天吃了一顿饭之后便表明从此收工歇业,也会给我带回很多的大拇指粗的雷炮,插上引线,让我去炸水花,或者插在瓶里炸雪沫儿。
因为大姐夫是腊月二十八这天生日,我家吃团圆饭的日子便是每年的二十八。于是,每到二十七的下午母亲从菜园里扯会来满满的几篮子菜,洗净备用,当然,这只是白菜,香菜之类,大蒜葱叶是清晨我现扯来的。
二十八清晨五六点钟母亲便起来开火做饭炒菜,母亲的厨艺是不错的,我除了喜欢吃她给我炒的蛋饭之外,犹喜欢她炖的鱼汤,鸡汤。白白的,浓浓的汤汁,上面飘着几颗青蒜,又香又沾唇的鱼汤,又有些微麻有辣的鸡汤,喝到嘴里,有无数的香味和说不出的滋味在喉中回味转悠。就这样的滋味润着我的童年和少年。还有那柴火焖出的大米锅巴,又香又脆。
不到**点,大姐和小姐陆续带着孩子到来,母亲也已经把两桌饭菜做好,一家三十几人齐聚在堂屋里,按大到小拜过神位,之后,父亲搬出一个方桌,母亲搬来煮熟的猪头,桌上铺一块红布,点燃蜡烛,三柱清香烟雾缭绕在坪的上空,父母对四方作揖之后,点起鞭炮。硝黄的气息弥漫在天空,一股股香气钻进堂屋里,屋里的人便开始按辈分座在八方桌上。桌上摆满了鸡鸭鱼,十碗八盘。听到鞭炮的声,人们自然会知道会是谁家在吃团圆饭,便不再贸然的去走动。吃团圆饭的人家也会把门关住,暗示:闷声大发财。团圆饭吃过,孩子拉着手蹦跶在坪里甩着二脚雷,大人们开始在炉边笑谈起各自的心酸来,互感处,男一声哈哈,女一声哈哈顶破了屋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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